推开门，冲鼻而来，是屋子里有些发霉的味道。
虽然护士每天会过来打扫数次，但生理条件早已失控的芮泽浩还是在房间里留下了淅淅沥沥的尿迹。
与冷莫言对视一眼，顾雪曼将自己的长发盘起，嘴角轻抿，随后轻松的走到芮泽浩面前。
“爸爸，我是芮丝，你还好吗？”
一听到芮丝的名字，芮泽浩的眼神里明显有了片刻清醒。
他转过头，看着顾雪曼顿时老泪纵横。
“丝丝，真的是你吗？你回来了？”说着，芮泽浩的手掌已经抚上了顾雪曼的脸颊。
心猛的一颤，虽然心里早有准备，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芮丝原来在芮泽浩心中的地位这么重。
“是啊，我回来了。”强忍着微笑，顾雪曼的眼眶却忍不住红润了。
芮泽浩看着顾雪曼，眼神片刻不舍得离开，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只有你，只有你才是我的女儿啊。”
“我芮泽浩不管混成什么样，我都只认你是我的女儿。”
轰然发抖，顾雪曼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似的朝地面倒去，幸亏冷莫言一直陪在身边，否则她绝对会摔跤。
随着顾雪曼的举动，芮泽浩自然也看到了冷莫言。
意识已经不健全的芮泽浩想了许久，却依旧还是一脸茫然。
“你是谁？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！”说着，芮泽浩便要起身，却被顾雪曼一把拦下。
“爸，他是我男朋友，他跟我一起来看你的。”拦在芮泽浩身前，顾雪曼眼神紧盯芮泽浩，顺势摇了摇头。
“男朋友？你家是做什么的，有钱吗？”芮泽浩透着顾雪曼的脸颊，上下打量一番冷莫言，眼神里带着些许的鄙夷。
“还行。”冷莫言自然不想与芮泽浩有过多的沟通，只是简单两个字便随便打发过去了。
“还行怎么行！我女儿可是天之娇女，想娶芮家的女儿，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？”芮泽浩瞪着冷莫言，眼神充斥着谷欠望。
“爸，别这样！”摆了摆手，顾雪曼示意让冷莫言先退后，毕竟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激怒芮泽浩。
“哼！”看到冷莫言松开顾雪曼的胳膊，芮泽浩这才在位置上重新坐了下来。
只是再抬头起的眼神看到顾雪曼的时候，却是十分茫然，“你是谁？你为什么在这里？”
“爸爸，我是芮丝啊。”叹了口气，顾雪曼再次扬起了嘴角。
“哦，丝丝，但是丝丝真的是我的女儿吗？”芮泽浩呢喃的嘴角，说出来的话却让顾雪曼的眸顿时一紧。
“我当然是您的女儿啊，我是您和妈妈的女儿啊。”
“不对，马丽娜怀孕的那个月我一直在外地出差，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，不是！”说着，芮泽浩一抬手，啪一的声打在了顾雪曼的胳膊上。
“快出来！”院长一看情况不对劲，连忙冲了进来将两人拽了出去。
刚关上门的瞬间，顾雪曼听到了芮泽浩一声怒吼。
“马上去查！”冷莫言转头冲冷琨一声吩咐，冷琨便已冲了出去。